随着宋良的发号施令,鲍梁氏很快就被拖了下去打板子。
跪在下首的鲍长(chūn),耳边传来了那沉重的板子落在皮(ròu)上的闷响的声音,忍不住缩了缩脑袋,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看着他那副胆怯懦的模样,宋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,“先前瞧着不是很猖狂吗?现在怎么不话了?你们简直就是目无王法,在本官管辖的清水县,竟敢无故寻衅滋事,本官瞧着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!”
“人不敢……”鲍长(chūn)连忙跪地求饶道,“人之所以会去玲珑布庄,也是想要打听打听女鲍玉茹被关入大牢的原因!”
“原因?”宋良被气笑了,“关押你女儿的人是本官,你怎么不来找本官?”
“人人……”
“我看你就是欺弱怕硬,先前本官不是已经替你和江月茹断绝了父母关系了吗?若是你记(xìng)不好的话,那不如本官也打你几十大板,还让你涨涨记(xìng)?”
“人知错,恳请大人从轻发落!”
宋良懒得再理会他,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江月茹的脸上,沉声道,“虽此次的斗殴事件是鲍长(chūn)夫妇率先动手的,可不管怎样,你也不该动手打你爹!”
“他已经不是我爹了!”
看着江月茹那副倔强的表(qíng),宋良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也罢,这件事的苦主始终是你,你想怎么解决?”
“鲍长(chūn)夫妇需要向瑛姑道谢,并且赔偿我布庄的所有损失!”
“也好。”宋良点零头,然后又拍了一下惊堂木,“鲍长(chūn),如此决断,你可服从?”
“愿意,愿意!”
“好,既然如此,那此事就这样吧,鲍长(chūn)夫妇明(rì)需要亲自登门到布庄对瑛姑道歉并且赔偿布庄当(rì)的一切损失。江月茹,你们都可以离开了!鲍长(chūn),你留下!”
“是,民妇多谢宋大人!”
江月茹扶着受了赡瑛姑走出了县衙。
彼时叶家人正在门外等候。
重新回到了叶宅之后,冯(chūn)儿连忙去厨房煮鸡蛋了。
叶坤看着江月茹那肿了起来的半边脸,顿时心疼不已。
很快冯(chūn)儿就将煮好的鸡蛋剥了壳抱在了纱布里面递给了叶坤,“二弟,给!”
叶坤连忙拿着包好的鸡蛋轻轻地擦着江月茹的脸。
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!”江月茹连忙摇头,却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嘶……”
“都肿成这样了,还不疼?”冯(chūn)儿看着她,满眼都是心疼。
“夫君,大嫂,我真的没吃亏!我和瑛姑也打了梁思思还几拳,总的算起来,我不亏!”
“可是我觉得很亏。”叶坤拧着眉道,“这么好看的媳妇,突然被打肿了脸,我很心疼。”
“夫君,我真的不疼了!”
就在此时,铃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堂屋,将手上的名贵药膏递给了叶坤,“二哥,你用这个给二嫂揉脸吧,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“对了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冯(chūn)儿好奇的问道,“这鲍玉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呢?她犯了什么罪啊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江月茹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并不清楚。
铃儿想了想,朝着江月茹真诚的作揖道歉。
“二嫂,对不起!”
“铃儿,你犯什么傻呢?好端赌干嘛向我道歉?”
“其实这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。”铃儿挠了挠脑袋,便将今白(rì)里在明珠首饰铺子里面发生的事(qíng)娓娓道来了。
“鲍玉茹冲撞了你娘?”
“那她还真是活该,居然骂当今六王妃是阿猫阿狗!”
“所以娘亲留她一条(xìng)命了。”
听着她们妯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叶坤彻底的傻眼了。
“等等!”
“夫君,怎么了?”
“月茹,大嫂,你们刚刚铃儿的亲娘是……王妃?”叶坤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,他连忙问道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这件事来话长。”冯(chūn)儿忽然打了个哈欠,有些疲惫的道,“等会你让二弟妹好好地给你听吧!铃儿,时候也不早了,咱们都回屋休息吧!”
“嗯,好!”
冯(chūn)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后,发现叶宸正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喝闷酒。
她扶着肚子,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(shēn)边。
“相公?”
“(chūn)儿?”叶宸缓缓抬眸,微微一笑,“时候不早了,早点休息吧?”
“相公,你对铃儿的(shēn)世,好像一点都不意外?”冯(chūn)儿想了想,还是缓缓地拿下了他手中的酒杯,轻声问道,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南宫这个姓氏本就特别,在大元朝,皇室的姓氏就是南宫。”叶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,语气温柔的道,“所以当南宫靖第一次出现在杏花村的时候,我就猜到了。”
“南宫家和当初爹娘的死是不是有所牵连?”冯(chūn)儿看着他的眼睛,有些犹豫的问出了这句话。
叶宸没有回答,而是抬手揉了揉她已经有些圆润的脸颊,“别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