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声月影谁与归 二百六十二、事了拂衣去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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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二章、事了拂衣去

大阿哥在杨孟晗回程之前,特意叫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,在总督府摆了一桌家宴,也算是给杨孟晗返沪送行;顺带着,把该商议的事情,几个关键人物,最后碰下头,交待一下,互相通个气。

参加宴会的也没几个人,除议长翁固亭老先生外,就是凌幼樵、周立春、蓝大盛、陆耕浓;嗯,陈旻之也来了,他是大嫂的嫡亲堂兄弟嘛,经常出入总督官邸的;还有就是大嫂的亲兄长陈炅之陈子檀。

作为总督府副秘书长的他,也和陈旻之一起敬陪末座,热情周到地来回招呼着客人。

陈炅之来大夏后,接触的人,层次高了,眼界也开阔许多,这些年看来应该变化也不小;杨孟晗实际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。

嗯,繁体版的也许跟他见过,但肯定次数不多;他仁兄之前,也是躲在书斋里一味苦读的酸儒生。现在看来,倒是挺活络、挺四海的;好像跟周立春、蓝大盛挺投脾气,说话时相互很不见外;说不定,几个人私下,经常一起喝喝小酒呐。

酒席一开始,大家共同举杯,庆贺这一次东扩行动顺利成功;大夏国又新添这么一大块疆域,以后更好大展身手了;市场变大了,官位置变多了,对在座的各位,无论为官为商,都是好事;大夏国的未来腾飞,是越来越值得期待了。

情绪来了,大家一气连干了三杯!

开始相互敬酒后,固亭先生笑盈盈的,第一个向杨孟晗敬酒:幼鸣,没想到啊,这么大的事,到你手里,变得这么轻巧了;真如你说的一般,“两岸猿声啼不住、轻舟已过万重山”;而今,你就要回沪上;哈哈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;幼鸣,老夫越来越看好你了,哈哈......

杨孟晗:固亭先生,国内风云变幻,南洋乃大家万一诸事不顺时,退守之安身立命之所;小子我安敢不用心乎!小子只是开个头、起个调而已;以后诸事,还是在座诸君操心的;得天下易,守业更难;大夏的未来,还是要仰仗诸位了;小子也是不敢居功的。

翁固亭:人道是杨幼鸣一代词曲大家,惊才艳艳,必是持才傲物之辈;却不知,谦虚谨慎、温厚敦良,才是真正的杨幼鸣啊。嗯,杨家门风就是好啊,方莲舫、凌瑞臻培养的好学生啊!嗯,旁人可是羡煞了呀!连家兄都有几分艳羡啦;来,幼鸣,好事成双,老夫再敬你一杯......

众人笑笑,这话还真没有人不服气。嗯,当然,固亭先生这是谦虚了,若单论门风,两江还没有超过翁家的;他家才是最纯粹的儒学伦理传家。也正因为如此,后人倒是受些拖累,过于儒家了;在后来的洋务运动中,显得有些守旧、有些道学先生;不知道,在这个时空中,杨孟晗的蝴蝶效应,起不起些诱导作用。

大阿哥杨孟昭:翁老大人这几年,自咸丰元年任工部汉尚书后,兜兜转转,好像六部尚书都做了一遍了吧?

翁固亭:呵呵,家兄好像是,也就礼部尚书没做过;嗯,刚刚又从吏部调岗了,现在是协办大学士、户部汉尚书兼翰林院掌院学士。

大阿哥杨孟昭笑笑:那现在是如假包换的中堂大人了嘛!呵呵;不过,这个时候做户部尚书,可不是个好差事,等米下锅啊!

翁固亭:嗯,肯定是愁死了,听说,上任没几天,头发就全白了;那有我们在南洋这么轻松,赚的银子都没处花;嗯,他来信说,过年要来沪上散散心,何棣珊也一起下来。

杨孟晗:那倒挺好,还没见过中堂大人呐。

翁固亭玩味地笑笑:呵呵,幼鸣,你让家兄逮着了,未必有好事;说不定要你给出主意呐,谁不知道你歪点子多。

杨孟晗摇摇头:我大清的财政,嘿嘿,财神菩萨来了都没用,谁都没招。

当然,招数不是没有;可八旗大爷那帮人,也听不进去呀;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;还不如不说呐,费那劲干嘛。

翁固亭:家兄现在最犯愁的,是山东战场的粮饷供应。嗯,和春被朝庭晾了一阵子、抻了几天后,又被派到济南,做钦差大臣、山东提督,总管山东前线战事;安徽的绿营客兵和江南大营的绿营客兵,悉数调到山东去了;加上原来江北大营分拨过去的;何春现在手下,倒有四、五万大军了,也就比僧格林沁手下兵马少点。

杨孟晗:哈哈,那赫舍里.和春提台大人,不又抖起来啦!

翁固亭:现任山东巡抚觉罗.崇恩,是个满清宗室子,人倒是个厚道人,虽然也有些雅癖,喜欢收集些字画、古籍;当然别人投其所好,送点类似的玩意,他也从不推辞,全部如数笑纳。但人倒是不算难打交道,在旗人中,也不算贪婪;也与时下许多学者、书法家过从甚密,每每闲来,喜欢诗酒唱和,吟诗作对,浪情山水。嗯,就是不大喜欢管事,做甩手掌柜的。所以,和春去了后,倒是两人相处得宜;嗯,在安徽时,福济大人,还是喜欢揽权的。

杨孟晗摸摸脸:那是好事呀,和春大人不正好可以施展拳脚,大有作为一番。

翁固亭:事情没有绝对,巡抚不管事,也有不管事的坏处;和春大军,粮饷无着了。山东这几年,年景就不好,加上长毛祸祸;棒子面窝头,都不能保证每天供上。江南大营调来的绿营,没几天就不干了,闹着要回江宁,要找老大人向军门去!

呵呵,由穷入奢易,由富入俭难啊;吃了一年多的精米白面肉罐头,说没就没了,遮谁受得了!

固亭先生的意思很明显了,翁老大人过年南下,探亲的目的,有点不纯粹了;不过,和春那二五仔的烂事,杨孟晗才不想操心呐;其实他打仗的手艺,潮得很,尽管他一直不服气向军门;可是,后来他手中兵马,比向军门生前多多了,却败得更惨。在那个时空,向大人兵败,可常州、江阴防线未破。和春兵败,就一败涂地,兵败如山倒;就剩上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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