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歌自己也许都不知道,她跟厉以陌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跟寻常不一样。
那些反常都是不正常的。
证明厉以陌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。
但是顾清歌一直不承认,他也只能一直自欺欺人,可是现在看来,连自欺欺人都不能继续下去了是吗?
柏寒眼里的受伤太过明显,顾清歌被看得头皮发麻,没忍住解释说:“我跟厉以陌领证是有原因的。”
听到她亲口承认两个人领了证,柏寒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顾清歌破罐子破摔似的来了一句:“这只是一个交易,跟感情没有关系,等到我们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结束了,不是真的。”
柏寒眼里微光一闪,不由自主的追问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顾清歌被他眼里的光弄得一愣,下意识的点头。
可是在柏寒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的时候,她又咬牙说: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如果我真的要结婚,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她不是不知道柏寒对她的感情,但是这份感情注定是她没办法给出任何回应的。
柏寒值得更好的。
那个人不是她。
她之前也跟柏寒提过这个,但是柏寒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话题绕开,她也不好多说。
现在话赶话说到这儿了,能一次性说清楚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最好的朋友……
柏寒眼里刚刚亮起的光迅速熄灭,最后化为了一摊孤寂。
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清歌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:“你把我当最好的朋友,那么厉以陌呢?在你心里,厉以陌是什么?”
大概是没想到话题还能扯到厉以陌的身上,顾清歌着实一愣。
不过她的失神,落在柏寒的眼里就成了难以抉择。
柏寒苦涩一笑,自嘲似的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说完转身就要走,顾清歌叫住了他,说:“柏寒,我们能一直是朋友吗?”
柏寒背对着她,死死地咬着牙才没有让那些在心底咆哮着的肆虐从从喉咙里挤出来,他怕吓着她。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他才无比苦涩地说:“如果你需要,我当然是你的朋友。”
说完,他也不等顾清歌回答,近乎落荒而逃的的打开对面的门冲了进去,他情绪失控之下关门的力度也控制得很好,就跟怕吓着门外站着的人一样,轻轻的咔哒一声响,仿佛在拒绝着什么。
顾清歌长久的站在门口,好半天才苦笑着摇头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……
也许是因为白天柏寒的话对顾清歌的影响太大,以至于她晚上做梦的时候也梦到了这一幕,不过站在她对面的人不是柏寒,是厉以陌。
厉以陌一边朝着她靠近,一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,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,嘴里还在不住的逼问:“顾清歌,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?你把我当成什么人?”
顾清歌一听这话就觉得好笑。
她能把他当成什么人?
不就是一个提供了种子的种马吗?
现在就算他获得了孩子的认可,在她这儿也顶天就是个代号爹的东西,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?
可是被厉以陌用那种带着强烈的压迫的眼神看着,这话她一点儿也说不出口。
就像是心虚,又像是有些言不由衷。
在梦里,厉以陌一遍又一遍的逼问,顾清歌被逼得无处可逃,最后甚至从梦中惊醒,吓得不轻。
醒来的时候正值半夜,偶尔能听到隔壁家养着的那条傻狗在叫唤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。
梦里犹如酷刑一样折磨着她的声音也没有。
意识彻底清醒过
来,顾清歌拍着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带着一身的冷汗进了浴室。
梦里的厉以陌也太可怕了,吓死姑奶奶了。
可是她为什么不敢回答?
顾清歌把自己扔进了浴缸里,任由温暖的热水围绕着自己,思绪不受控制的开始跑偏。
她问自己:厉以陌对我而言,到底是什么人?
人心最可怕的就是扪心自问。
因为问出来的看似难以回答的问题,都是真正让人痛苦的存在。
顾清歌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这句话后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心慌,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样,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让她无所适从,甚至还有些害怕。
她心乱如麻不敢再接着想这个无解题,匆匆结束了泡澡从浴室里奔了出来,逃似的关上了浴室的门,就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打断点儿什么一样。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
大半夜的,给自己打电话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有正事儿。
顾清歌皱了皱眉拿着手机走到阳台:“怎么了?”
电话那头是凯文的声音:“顾清然出事儿了。”
顾清歌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她昨天还跟顾清然有过一次交锋,那时候顾清然还好好的,现在怎么了?
就跟知道她的疑惑一样,凯文没卖关子,直接说:“肖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