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小家伙那张和她有几分像的脸，司煜谦将他抱在怀里，紧紧搂着。
只有看着这个小家伙，司煜谦才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………
春，春暖花开，万物复苏。
夏，夏日炎炎，骄阳似火。
秋，秋风瑟瑟，瓜果飘香。
冬，寒冬腊月，冰天雪地。
四季一个轮回，司煜谦不知道度过了多少这样没有陈姿的日子。
直到——
“叶总，已为您定了回中国的机票。”
法国男人用着标准的法语，看着前面的女人。
女人一头亚麻色烫发，修身的长裙，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，纤长的手拿着高脚杯，猩红的液体流动着……
站在窗前，俯瞰着外面霓虹闪烁的街道，窗户映着她漂亮精致的脸。
这样的她不食人间烟火，清冷的可怕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女人用法语答着，“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法国男人俯身，退出房间。
天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，一辆国际飞机降落在京城机场。
嘈杂的机场，精致的女人显得格格不入，手持一个小包，黑色墨镜挡住了她大半张脸，烈焰红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。
机场门口，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儿，旁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保镖，统一黑色墨镜，面无表情表情的脸。
中间男人一身白色得体西装，精致的手工皮鞋，帅气的脸颊勾着笑，单手插兜。
看到机场出来的女人，他露出宠溺的笑，上前。
“丫头。”
女人看到他，露出一个微笑，拿下墨镜，露出精致的脸，一张……和陈姿一模一样的脸。
看着面前的男人，她笑着，“哥。”
叶宇铭看着她，将她搂在怀里，“乖。”
身后保镖整齐的九十度躬尽鞠躬，“二小姐！”
声音响亮，吸引了不少人注意。
“走，哥带你去吃饭。”
叶宇铭拉着她的手，走向迈巴赫。
晚上，叶氏集团——
叶宇铭带着女人到了集团最高层，两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。
“知道你回国，所以我特意让人打扫这间办公室，这里是最高层，平时很少有人上来，你工作起来会很安静，喜欢吗？”
女人环视四周，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“小姿……”叶宇铭刚开口，就对上女人清冷的视线。
“叶雨晴。”她纠正着。
她，不是别人，是跳了海，别人都以为她死了四年的陈姿。
四年，一千四百六十一天，她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。
只不过，物是人非。
“好。”叶宇铭立刻改着口，“凡凡。”
陈姿闭了闭眼，“哥，这是最后一次，陈姿已经死了，四年前死在了海里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妹妹，叶雨晴，叶凡。”
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儿，叶宇铭不知道应该怎么说，整整四年，她碰到过什么苦难他都看在眼里。
除了心疼，却无能为力。
“真的打算回国了吗。”他紧盯着她，“你心里很清楚，只要回到中国，你和他……一定会见上面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。”陈姿开口，“这里才是我的家，所以我就算死，也会死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