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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浮想跟他细说, 但是头痛欲裂。苏斯扶着她问崔延:“叫到车了吗?”

“还没有。”崔延看了眼手机又看看眼前状态明显不好的主神,提议说, “我开车送你们吧。”

苏斯点头,转而又摇头拒绝了。

东三环半神闹事令他现在对半神都不太|安心, 虽然目前看来这一酒吧的半神都没什么问题, 但叶浮的住处还是不让他们知道更稳妥。

就连让崔延帮忙叫车的地址他说的都是假的,离叶浮所住的小区隔了几条街, 到了附近他再另给司机指路。

于是两个人又等了二十分钟的车, 然后花了半个多小时回家。

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叶浮一直睡得浑浑噩噩,但到家时还是头晕脑胀。

苏斯把她放在沙发上,拿起她的手机给方达打了个电话, 问他能不能送碗面过来,要比较清淡适合酒后吃的。

方达在电话那头说:“哥们儿,都这个点儿了, 你叫外卖成吗?”

苏斯淡声:“不是我吃。”

“……得嘞!”方达的声音顿时热情洋溢, “随时为陛下效力!”

屋里安静,对话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,叶浮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。

她皱了皱眉,伸手把手机抢了过来:“不用啊, 不用……”

方达在那边笑得很大方:“别客气别客气,这是我应该……”

“没客气, 我还有点别的事, 你别过来。”叶浮在酒劲儿里努力理着思路, 方达那边稍微噎了一下, 道:“那好吧,明天起床想吃什么跟我说啊!面我做给你,别的我可以帮你去买!”

叶浮笑了声,跟他说多谢,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
她有气无力地望着天花板回了会儿神,目光转向苏斯:“我梦见你了。”

苏斯窒息,又不着痕迹地缓和下来:“梦见什么了?”

“没看见你,只是听到你的声音……”她蹙着眉,手背搭在额头上回忆着,“但很痛苦很虚弱,还有很多血,在淡金色的地上,很大一片,而且还在继续蔓延……”

她对血并不陌生,但那么多血还是触目惊心的。

接着她神色滞了滞:“还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金属杆,上面有很多奇怪的图形和字符,底部是尖的。”

“是权杖的杖杆。”苏斯及时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,追问她,“还有别的吗?在什么地方?”

叶浮目光空洞地摇头:“没了。”

静了一瞬,她又说:“我不会去找它的。”

“……”苏斯失笑,“你每次都要先拒绝一下吗?”

“不,这次不一样!”叶浮撑身坐起来了点儿,声音也因为争辩多了几分力气,“如果去找这个会让你受伤呢?你的声音听上去真的……极度痛苦!”

“不可能。”苏斯笃然,“在整个神界,只有一位神可以预知未来——时间之神手下的未来之神,你做的梦不可能是关于将来的梦。”

“那是过去吗?!”叶浮头皮发麻地打量起他来,“你以前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苏斯再度迅速地否认了。

她被梦境带来的余悸搅得心惊肉跳,他沉了沉:“这个梦不能证明什么……你都没看见我,那不一定是我。”

“那万一是呢!”叶浮辩驳道,“或者如果是你受了重伤我又遇了险,你没力气救我呢?”

她梦里听到的话在那种情境里也合逻辑。

“不会的。”苏斯压制住情绪,直视着她道,“我十二分确定你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至于以前……”他思量着说,“也许你梦见的是我在医院受伤的事?”

叶浮一愣。

那次他险中求胜,为了把她推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,确实流了很多血。

可是叶浮还是觉得不对,一来那次的血好像还是没有梦里那么多,二来那时她根本还没开始寻找权杖,杖杆为什么会和那些血一起出现在她的梦里呢?

“……你只受过那一次失血严重的伤吗?”她不安地追问。

“是的,就那一次。”苏斯略微避了一下她的视线,“别多想了,如果再梦到什么相关的事情,一定要告诉我,我们必须去找它。”

叶浮踌躇着点了点头,他伸手扶住她的胳膊:“早点睡吧,我扶你回房间。”

叶浮在他的搀扶下回到了卧室,几乎是在头碰到枕头的刹那,就又睡着了。

苏斯给她盖好被子,看着她的睡容,手心沁出一层凉汗。

太可怕了。

如果她在梦里真真切切地看见他……

太可怕了。

人类,是一种注定会体会完整的生老病死的生物。所以大多数人类——尤其是文明程度还不够高的时空里的人类,很容易在细思将来时产生因未来不可预测而生的恐惧。

癌症、心脏病、传染病、瘫痪、阿兹海默……这些可怕的病症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人生里,带来多年的病痛折磨,甚至带来死亡。

这是令人害怕的。

但神不一样。神的寿命是无限的,也不会得什么致命疾病。除非受到外力的伤害,否则神不死不灭。

也就是说,对于众神而言,只要不和别人结下让人欲杀之而后快的血海深仇,那基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一直活下去了。

所以神很少对未来产生恐惧。他们偶尔也会好奇再过个一两万纪神界又会产生什么变化,恐惧却是完全犯不上的。

但这种恐惧,苏斯体会过。

那是一种遍布四肢百骸、覆盖每分每秒的冷意,让他逃无可逃。在那铺天盖地的冷意里,偶然也会有希望——或者可以称之为侥幸的情绪如同火苗般突然跳跃出来,但总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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