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落歌看着纪老师，对伊利的好感渐淡了。
刘梅和陈进一脸茫然，他们没读过书，不懂什么题目高低之分，只知道，纪老师似乎不大喜欢自家孩子。
“纪老师，你出题吧。”
纪老师略点头，并不意外顾落歌会同意，因为这孩子也只能同意。
她出了题目。
其他老师的面色已经扭曲了。
高中的题目。
顾落歌能碰巧看到一次，还能碰巧看到第二次？
顾落歌眉眼略抬，下一秒又收回去的，红唇微启，把题目的答案对了上。
“纪老师，我答的对不对。”
纪老师眼里的惊诧已经藏不住了，“这也是你碰巧看到过的？”
顾落歌毫无压力的睁眼说瞎话，“是啊，真是巧呢，纪老师你出的高中题目我都碰巧看到过，可是，我明明才是小学，纪老师你却给我出高中题目，这是几个意思啊？”她巧笑嫣兮的，仿佛我什么都不懂，求解释。
纪老师淡淡地说，“这些题目本就不指望你回答上来，不过是从题目中得知你面对问题的态度和心性而已。”
顾落歌，“哦，那纪老师都是为了我们好，我刚才还觉得纪老师你故意刁难人，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她一脸坦诚。
而这坦诚却打得伊利的校长和老师都有些脸疼。
什么态度，心性，不存在的。
纪老师就是存心刁难而已。
“既然语文题目已经过了，那么接下来是数学题目。”纪老师不顾其他人的眼神，直接抛出了三道数学题目，并写在了旁边的小黑板上。
顾落歌心里冷笑一声。
初中题目，是因为其他人已经动了怒，所以已经不敢太明显了嘛。
她眉眼微淡的看了眼纪老师，走上去，拿过粉笔，刷刷的，把答案全部填写上，再把粉笔丢开，“纪老师，答案我给你写上了，你慢慢欣赏，叶爷爷，陈叔，妈，我们走。”
“走走走。”叶朔看着题目心里大叫一声好，不愧是自己的乖徒儿，看着几脸震惊，他心里痛快，“乖徒儿咱不稀罕这里。”
“恩。”顾落歌笑眯眯的应。
等到了门口，她步伐一顿，回头说“来之前，我对伊利很有好感，曹校长对伊利也赞誉有加，可来了后……”
她淡淡地说，“我觉得，不过如此，校长，周老师，抱歉了，我这话不针对你们，不过这里确实让我失望。”
言罢，拍拍手走人。
镇里的第一小学，股民户口才能进，一对一教学，哪又怎么样。
呆得不开心，她还不希罕呢。
伊利的办公室里，一片安静。
看着黑板上的答案，伊利的校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，这气，不是针对顾落歌，而是纪容的。
周老师也是大感痛心，“高中的古诗看过记住不难，初二的题目，却全答了出来，不过是只读了两年小学的人！纪老师，我想知道，那孩子到底和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，你竟然要眼睁睁的让这样的人才从我们手里溜走。”
优秀的孩子，很多。
可从学习到品行上都优秀的孩子，却是极少见的。
尤其是顾落歌年纪不大，却已经体现出了她所拥有的良好品德，不管性格还是学习处事各方面，包括刚才拍拍手潇洒走人。
纪老师亦是没想到，钱大翁让自己拒绝的孩子竟然是这么优秀的，可再优秀，也只是一个没背景的孩子，经不起大浪。
她张口说，“我欠了人一个人情，对方和陈家有过结，不希望这孩子入学，我答应了他们为了还上这份人情，校长，周老师，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的过错，我知道学校有意引进优秀的外语老师，五年前从市里毕业的那位姚老师，我家里与他家是世交有些交情，我会想办法和他联系上。”
市镇资源再好，而到底比不得大城市，这方面在外语这里就格外突出，他们找不到适合教外语的人，不是没有，是优秀的太少。
而那位姚老师是伊利校长网罗的目标。
纪老师话说到这份上，他也不好说什么，只是对顾落歌，还是很痛心。
学校外。
叶朔情绪很低落，还小心的瞅着顾落歌，心里很忐忑的搓着手，“乖徒弟啊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都怪那该死的老家伙，还酒友呢，呸。
之前答应的好好的，结果临到来了，却反悔，还让自己的乖徒儿出丑，好在，乖徒儿厉害的很，没出丑，还打了他们的脸，可还是好气。
因为难得找到了礼物，他还觉得这礼物特别棒跑来哄乖徒儿开心，这叫什么事啊，哭。
“叶爷爷。”顾落歌看他沮丧的样子，好笑的道，“你不用这样。”
“你不生气啊。”叶朔小心的问。
“有什么好气的。”顾落歌抿唇一笑，“该气的是他们，失去了我，是他们的损失，至于我，在哪读都一样。”
这话可能有些傲气，但她却有这傲气的资本。
小学资源对她来说，基本可有可无，不甚在意。
“对对对，你能这样想就好。”叶朔重新高兴了起来，暗暗决定，不稀罕伊利了，而且，这事没完！“咱乖徒儿这么棒，在-->>